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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前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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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那次脫衣舞俱樂部之行,海倫的人生就好像踏上了快車道。

前一天她還是個戰戰兢兢,隨時可能被踢到閑職的小職員;後一天,她就成了解決重大外交事件的英雄,因為‘傑出的工作表現’而被授予了總統功臣榮譽獎,甚至FBI也有意調她和亞當去總部工作。

伊萬是誰?他到底是怎麽死的?這些還重要嘛?

答案是非常重要!在海倫心裏,伊萬謀殺案依然是她的第一要務。

那趟俱樂部之行,對海倫來說,最重要的收獲也不是什麽‘總統功臣’榮譽獎,而是她靈機一動,想通殺死伊萬兇手的作案動機,並發現了他的作案模式。

她認為,殺死伊萬和殺死白幫頭目的是同一個人,而兇手殺死兩人的動機很純粹也很簡單,僅僅是行俠仗義而已,也許在罪犯的心裏還自認為是某種超級英雄。

而作案的模式,是使用某種方法使被害人心臟病發而死,這種死法看起來和自然死亡沒有任何區別,所以不會引起懷疑。

她現在正在對伊萬案和白幫案的監控錄像,做著交叉對比。

如果一個人,他既在伊萬案的錄像裏出現過,又在白幫案的錄像裏出現過,即使這個人顯得有多麽的不起眼,他也有很高的概率是兩個案子的元兇。

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40天,直到現在,海倫也沒找到任何的線索。

就連那個兇手也銷聲匿跡了——這麽多天海倫一直在關註市裏的死亡報告,她沒有發現任何的罪犯因為心臟病發而死亡。

海倫不禁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,難道這兩個案子之間的聯系真的只是自己臆想?難道這個兇手真的不存在?

每當自己仿徨迷惘的是,她總是想起自己的老爸。

也許可以向老爸說明一下案情,來一個頭腦風暴?但她又擔心自己和伊萬上床的糗事被老爸發現...

真的是頭痛啊!!

嘀鈴鈴...嘀鈴鈴...嘀鈴鈴...

海倫拿起電話:“哈嘍?這裏是探員海倫,你是?”

“是我,海倫。”電話對面傳出一個沙啞的男聲。

“老爸?!你的聲音怎麽了?”

“沒什麽重要的,只是一點點感冒。”

“NO,我要去看看你,如果嚴重的話,你要跟我去看醫生!”

“我很好,我的身體你還不知道嘛?”老人停頓了一下,又問道“你是不是又遇到難辦的案子了?”

“沒有,還好啊,有一點點難辦而已,你怎麽知道?”

“每次你主動提起來看我,不都是案子難辦嘛?我還不知道你?”老人哈哈一笑“這個周末你過來,正好你媽媽想你了,我們一家人一起來個破案周末~你說怎麽樣?”

“謝謝,老爸,我愛你~轉告老媽,我也愛她~”

“我也愛你”

掛上電話,海倫心裏還殘留著幸福的感覺。

“你爸爸嘛?”隔壁的亞當探出頭來問道。

“是啊,怎麽?”

“你爸爸在舊金山警局裏,可是個傳奇般的人物”亞當的雙眼直發光“破案率高到令人發指,甚至到今天他的記錄仍無人能夠超越!”

“特別是‘十二宮殺手’的案子,戴夫警官(海倫老爸名字是Dave)偵破這個案子的手法真的是令人驚嘆!”

亞當談到海倫的老爸——警界的傳奇,戴夫·凱勒,那神情就像個狂熱的追星族在描述自己的偶像。

“哦,你想去見見他嗎?”海倫見亞當這樣誇獎自己的老爸,自己也與有榮焉“我老爸估計也不介意見見自己的粉絲~”

亞當好似激動到極點,他撲到海倫身前,單膝跪地,雙手緊緊握住海倫的手:“真的嗎?真的嗎?海倫?你願意介紹我給你爸爸認識嘛?”

“當然~這個周末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我家~”海倫掙紮著想要抽出自己的手,但亞當好像過於激動,抓得太緊了。

“哦,海倫,你真的是個好女孩~”亞當捧起海倫的額頭,狠狠親了一口“我簡直太愛你了!”

“美好的一天~啦啦啦啦啦”亞當沒有給海倫反應的機會,蹦蹦跳跳地唱著歌,走遠了。

海倫摸了摸額頭,她的臉頰微微發燙,他剛剛是不是說他愛我?

亞當則在心底偷偷竊笑,老好人為了追求幸福,也要拋棄某些原則,不是嘛?

叮...叮...叮...

有些斑駁的木門上,依然掛著熟悉的毛線河馬,海倫像小時候一樣,撥弄了一下河馬圓滾滾的頭,笑著按響了門鈴。

她身著灰色的罩帽衫,藍色的牛仔褲,腳上是白色的運動鞋,仿佛回到了她離家去上大學的那一刻。

而她身邊的亞當則和海倫有些不太搭調,他一身筆挺的西裝,腳踏擦地鋥亮的皮鞋,白色的襯衫上一條暗紅色的領帶,棕色的頭發能看出精心打理過的痕跡,手裏還端著一瓶紅酒——作為禮物,就連身上也噴了淡淡的古龍水。

海倫瞥了亞當一眼:“沒必要穿的這麽正式,僅僅是一次家庭晚餐而已”

“見到偶像總是有些緊張的,而且,你知道的,這是我第一次見你的父母...”亞當摸了一把頭上的虛汗。

“這件事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系,我們是工作上的搭檔,僅此而已,明白嗎?”海倫轉過身來,直視著亞當的雙眼,心情頗有些矛盾。

“但是我不僅僅想做你工作上的拍檔,也許,在生活上我們也能...”亞當的話被開門聲打斷了。

燦爛的金發卷成大波浪柔順地披在肩膀上,像天空一樣湛藍的眼睛,歲月的皺紋爬滿她的額頭和臉頰,卻不顯得衰老,反而讓人感覺到一種堅韌的毅力。

“哦~海倫,我不知道你還要帶客人來,你就像你老爹一樣哈?總是那麽漫不經心~”她瞪了一眼海倫,然後開始仔細打量著亞當“英俊...當然...唔...身材也不錯...而且帶了禮物...有禮貌有教養...到目前為止都很棒!”

“老媽~!停下!他是我的搭檔,亞當!”海倫單手捂臉,向亞當介紹到:“這是我的媽媽,瑪莎!”

“很高興見到你,年輕人~”

“也很榮幸見到您,凱勒夫人”亞當看了看海倫,又看了看瑪莎“現在我知道海倫的美麗容顏,是從誰那兒繼承的了...”

“哈哈哈哈哈~謝謝你的恭維,年輕人,如果我年輕二十歲,說不定我會嫁給你!但現在,只有是我的女兒了~”瑪莎哈哈大笑著,給亞當打遞了一個眼神。

“老媽~~~!!”海倫趕緊拉著瑪莎向屋裏走去,生怕瑪莎再說什麽怪話。

亞當也笑著跟了進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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